维度差异

人与人看似生活一个平面，但实际掌握信息乃至对世界的理解存在巨大悬殊。

所谓官学的禁中藏书乃至文字本身，隔离了两个群体。对另一类群体而言，一切信息是陌生的，宛如外星符号的，信息无法像现代文件一样直接传达给个体，民只能受口语驱遣，需要有治人之人，阶层存在是现实，散点状邑落分治也是现实。

随着经济发展，统一帝国需要建立强效人力调动机制，相比于统一文字，更重要的是有效的资源培养小部分知识层成为文书传递的吏，当然从比重而言，训练吏和春秋后期孔子的教不择类没有区别，都是培养一部分适应新体制的治理中介。所以以法为教是正确的趋势。相比于半公开的经学，过时的知识已经不再具有影响治理稳定的神秘性。而国史才是封闭的影响认知的核心资源。

科举制使得人产生误会，刻舟求剑以为真相存在在经典中，走向经学注疏的研究实际上已经进入谎言的圈套，六经的训练与三百千的识字训练本质没有差别。这一直延续至清末。白话文与扫盲其实只是配合现代社会的政治运作，并不具备不同古代的新能量，说到底知识的维度差还是真实存在。禁中藏书永远存在在这个世界上，档案机密文件和政治运作，不公开是政治运行的基本保障。无论政体如何，民可使由之是对这种现实的平静的描述。